旁广泛,应应和桡弯曲,穷不得志,肆放纵仪准则法度,动《道藏》
旁:广泛。 应:应和。
桡:弯曲。 穷:不得志。 肆:放纵。
仪:准则,法度。 动:《道藏》本、刘绩《补注》本同。王叔岷《淮南子斠证》:“举动”当作“举措”。《文子·微明篇》作“举错”。 击戾:马宗霍《淮南旧注参正》:“击戾”盖当取义于“乖隔”。“无所击戾”者,犹言无所乖隔也。
持中:《道藏》本、刘绩《补注》本同。俞樾《诸子平议》:《文子·微明篇》作“持躁”,当从之。 琁枢:北斗七星中勺形四颗星。 符:符节。
总括圣人的议论,认为:心中想的要细密,而志向要宏大;智虑要周圆,而行事要方正;才能要全面,而做事要简约。所说的心中想的要细密,就是祸患没有产生的时候就加以考虑,灾祸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加以防备,警惕地防备任何微小的过失发生,不敢放纵自己的欲望。所说的志向要宏大,就是能够包容万国,统一不同的习俗,恩泽覆盖百姓,就像汇合在一起的同一部族,不管是非都要像车辐围绕中心一样,集中在国君周围。所说的智虑要周圆,就像圆环一样循环往复,转移运行,开始、终结,没有起点,流行广泛,四通八达,就像深渊泉水一样永不枯竭,万物一起兴盛,没有不像回声一样应答的。所说的行事要方正,就是正直而不弯曲,洁白而不受污染,困穷而不改变节操,显达而不放肆自己的行为。所说的才能要全面,就是文武都要具备,动静符合法度,举动措施,废止任用,曲折周到,得到适宜的处理,没有什么相乖隔的,没有不适宜的。所说的做事要简约,就是执掌权柄,持守道术,得到要领应对大众,持守简约而治理广大,处于安静之中,来约束躁动之气,像围绕璇枢运行,用一人之身,聚合万民,就像合乎符节一样。因此心中考虑的要细密,可以禁止微小的弊端发生;志向要宏大,那么天下无不含怀在其中;智虑要周圆,那么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;行事要方正,对于邪事不能去干;才能要全面,没有什么不能治理成功的;做事要简约,紧要地持守事物的关键。
古者天子听朝,公卿正谏,博士诵诗,瞽箴师诵,庶人传语,史书其过,宰彻其膳,犹以为未足也。故尧置敢谏之鼓也,舜立诽谤之木,汤有司直之人,武王立戒慎之鞀,过若豪厘,而既已备之也。夫圣人之于善也,无小而不举;其于过也,无微而不改。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武王,皆坦然天下而南面焉。当此之时,鼛鼓而食,奏《雍》而彻,已饭而祭灶,行不用巫祝,鬼神弗敢(崇)[祟],山川弗敢祸,可谓至贵矣。然而战战慄慄,日慎一日。由此观之,则圣人之心小矣。《诗》云:“惟此文王,小心翼翼,昭事上帝,聿怀多福。” 其斯之谓欤!
武王伐纣,发钜桥之粟,散鹿台之钱;封比干之墓,表商容之闾;朝成汤之庙,解箕子之囚;使各处其宅,田其田,无故无新,惟贤是亲,用非其有,使非其人,晏然若故有之。由此观之,则圣人之志大也。
文王周观得(夫)[失],徧览是非,尧、舜所以昌,桀、纣所以亡者,皆著于明堂。于是略智博闻,以应无方。由此观之,则圣人之智员矣。